风水故事赖布衣(三)
http://www.hnsyzy.com/ 文章来源:河南省河洛易经研究院  2017/9/5 18:19:02

 

  客栈老板答应了赖布衣的要求,问赖布衣:“大师,那石碑上要写些什么?”

  赖布衣拿起笔纸,匆匆的写了一首诗后,便收拾包袱走下楼去。围观的镇民仍不停的咒骂着,而赖布衣并不理会他们,只是昂首阔步的走出客栈。

  次日,客栈老板一方面开始打理行李,一方面则进行立碑的事。他心里想:等我一离开龙池镇,这石碑恐怕就会被镇民砸烂,我何不将客栈*卖给胡员外,而以立石碑为条件,以胡家在龙池镇的声势,必定没人敢动这块石碑。

  胡员外听客栈老板出价如此低廉,便一口答应了他的请求。客栈老板见心愿已了,便马上离开了龙池镇。

   光阴似箭,一转眼五年过去了,镇民一如往常的生活,而五年前的那个预言,也早被镇民所遗忘。龙池桥旁的石碑,所刻的那首诗:“断龙桥旁头纷纷,断龙水溢无遮掩,藏龙缩爪不可测,龙飞水走如梦中。”大家早就见怪不怪,甚至连看也不看一眼,四周的妇人还把石碑当做晒菜的板子呢!

  所谓“冥冥之中,自有安排”,龙池镇的劫数已到!一天中午,一群被官府缉拿的盗匪,流窜到龙池镇来,他们不但大肆烧杀抢掠,还毁了不少宗寺庙宇。数以百计的镇民逃到龙池桥畔,本想上山去躲起来,但在桥中即被盗匪截住,当场人头落地,死伤惨重。赖布衣的警世石碑正实现了这可怕的预言。

  话说赖布衣离开龙池镇之后,又开始云游四海,沿览各地风光。在越过广东省界时,发觉广东省北部,有一雷霆万钧的龙脉。赖布衣追龙直下,直来到广东中部的高要县,却忽然不见龙脉的踪迹。于是,他当晚便住在高要县,等明早再好好的勘查这支龙脉。

  次日一早,赖布衣便前往龙脉处仔细观察,但走了整整一天,却一无所获。当他踏着月光,走回客栈时,看见客栈旁有一条荒凉许久的小巷,巷前有座小山丘,山丘上林木长得非常繁茂。赖布衣沿着这山丘打了几转,再由小山上向那支龙脉望去,忽然恍然大悟的说:“原来这条龙脉的终点就是这山丘,此山丘虽小,但山上巨石神似麒麟身上的花纹,而林木繁茂具有生气,看来此脉就是麒麟俯卧的龙脉!”

  所谓麒麟俯卧之地,是块聚财添丁的福地,穷人只要迁进去,即可家财万贯,享福不尽。

  次日,赖布衣向客栈伙计打听,得知此巷叫做高明里,原属于陈氏家族的产业,但在十年间,住在此巷的所有男丁没有任何原因的相继去世,而新生的婴儿也全是女婴。因此,当时陈氏家族的长辈们决定离开高明里,所以那条巷子才荒凉至今。

  傍晚,赖布衣躺在床榻上百思不解,便下楼问伙计,如今陈氏家族迁居何处?伙计告诉他,就住在前面一排房子的转角处。赖布衣来到陈宅前,把心中的疑问告诉陈氏族长,陈老先生说:“当时发生那种事情,全族的人都很害怕,便请风水先生来到家中探查,有的说这是块凶地,有的看不出个究竟,总之到最后,就全部移迁到这,远离那不祥之地了。”

  赖布衣心想:这分明是块麒麟俯卧的佳地,怎会是块凶地呢?那些江湖术士可能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,便胡诌了一番,等明天天亮后,再好好的看看,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。

  第二天,赖布衣再度来到高明里,前前后后花了六、七个时辰,终于让他看出了问题所在。原来麒麟俯卧时,独角会朝上,但高明里的房子却正好建在麒麟的头顶上,而把麒麟的一对眼给遮蔽了。这样不仅使麒麟的灵气无法发挥,而且还会引发灾难,所以陈家的男丁才会接二联三的出事。了解原因之后,赖布衣豁然开朗,却听见前方传来叹息的声音。

  来者是陈族的陈守意,赖布衣问他为何如此抑郁寡欢,他说:“我们陈族的族长要我及妻小搬回旧居,这旧居死过很多人,听说是块受过诅咒的山地,怎么能住人呢?”

  赖布衣接着问他,为什么族长陈继光要赶他们一家人出来?陈守意答说:“族长近几年来,已将陈族的产业一一占为己有,如今逼我们出来,是因为他儿子要娶媳妇,房子不够住的关系。风水先生,你愿不愿意为我占一卦,看看我们一家人未来的吉凶?”

  赖布衣说:“我刚才已为你占了一卦,你的命与其他人不同,住进高明里,不但会大富大贵,而且十年之内,你后代子孙必将出人头地。”

  陈守意虽然对赖布衣的话感到怀疑,但现在除了搬进高明里之外,也别无选择。此外,赖布衣还非凡嘱咐他,要与陈继光订下契约,以他原来的祖产交换高明里所有的房子。

  陈继光见陈守意自动放弃祖产,反而要那块凶地,心里暗笑陈守意是个傻瓜,嘴里则一口允诺。次日,陈守意遵照赖布衣的指示,将阻挡在小山前的两间房子拆毁,然后再沿着高明里,搭盖一条高一丈的围墙,然后建两座祭拜天地的天坛,坛上放置两盏红灯,待一切布置就绪,再选良辰吉时迁了进去。

  迁进去的当晚,当两盏红灯点燃之后,陈守意听到地底下传来隆隆的声响,他感到非常害怕,第二天便去向赖布衣请教。

  赖布衣说:“这声响是表示麒麟复生,盲龙复活。”赖布衣看陈守意一副不解的样子,接着又说:“这些深奥的道理,你不用去了解,反正好运就将降临了。”

  陈继光看陈守意大肆修建高明里,而且还天天工作得相当勤奋,料想其中必有原因,于是他便去探视陈守意。憨厚耿直的陈守意,不疑有他,就将整件事的经过,全盘托出。陈继光听了,也想去贿赂赖布衣,好让他能得到另一块佳地。

  次日一早,陈继光预备了一些厚礼,跑到赖布衣所住的客栈,向赖布衣说出他的来意。赖布衣本想一口回绝,但念头一转,何不趁此机会教训一下陈继光呢!于是便答应了陈继光的请求。

  他们来到陈族的祖山上,赖布衣向远处远望,只见山中云雾弥漫,气象万千,自成帝垣格局,但这整片山,却只有一处人家,看来陈守意必发,也是上天注定好的。赖布衣暗想,若是阿勇能住进陈族祖山前的郡号,那未来前途将无可限量。

  于是,他对陈继光说:“此山本是好山,只是郡号地广人稀,人气过虚,若是能在此汇聚一市集,那么你陈家大发之日便有希望了。”

  陈继光听完,面有难色地说:“汇聚一市集,那需要极大的财力,这恐怕不是我能力可及啊!”

  赖布衣微微一笑,说:“不然,我还有一计,只是贸然地说出天极,恐怕会遭天忌。”

  “那要如何才能避免呢?”陈继光问。

  “只要你诚心诚意禁食三天,早晚勤念佛经,三日后去静虚寺找我,到时候我会把计策告诉你。”

  陈继光生**财,为了致富,果真开始断食三日。只是他平日养尊处优,餐餐山珍海味,三日不吃不喝,可说是折杀了他的老命。

  三天后,陈继光依约前往静虚寺,赖布衣身穿道袍走了出来。他看陈继光额头冒汗,手脚颤抖,一阵冷风吹来,便连着打了几个寒颤,心里不禁觉得好笑。

  赖布衣拿出香烛,朝着麒麟山上朝拜,再掐指一算,对陈继光说:“大事不妙,施主半年之后必有杀身之祸。”

  陈继光当场面无血色,说:“大师,此话怎讲?”

  赖布衣答说:“因为施主原居高明里,高明里地处麒麟山丘上,而麒麟眼被屋角遮蔽,所以陈族男丁皆不幸去世,施主虽然逃过一劫,但如今旧屋拆迁,麒麟已兽性大发,约莫在半年之后,必会取你性命。”

  陈继光此刻已乱了方寸,连忙向赖布衣跪下,请赖布衣无论如何,一定要救他一命。

  赖布衣心想,陈继光平日狐假虎威,仗着族长的权势,欺压族中晚辈,如今却这么一副狼狈相,便说:“现在只要找个阳气正盛,能与麒麟的灵气相抗衡的贵人,迁进郡号内,救可去除你身上的凶煞之气。只是你日常仍要勤念佛经,否则灾祸将随时降临到你子孙身上。”  

  陈继光说:“吃斋念佛是不成问题,但那个贵人要去哪里找呢?”

  赖布衣答说:“贫道会替你留意,短期之内必寻获此人,到时再告知施主。”

  陈继光连忙拱手向赖布衣再三拜谢,然后拖着蹒跚的步伐走回陈宅。

  其实,陈继光根本没有灾祸临身,只是他平日作为嚣张跋扈,为富不仁,赖布衣不愿见他日后大发,又会鱼肉乡民罢了。当晚,他便收拾了一些衣物,预备明日上峨眉山庆云寺找阿勇。

  赖布衣本来预备直接上山,拜访阿勇,但又想,何不先到郡号,仔细瞧瞧那福地的方位。心里有了这个想法后,就毫不犹豫的朝着郡号走去。

  刚越过禄山与云雾山之后,就望见灵气洋溢的郡号,赖布衣记得他父亲曾经说过:“龙脉的两旁,若有外形似旗或鼓的山,则此地将出现将才,若是有外形如笔,高耸入云的山峰,则此地将出现文才。”赖布衣向郡号四面的山形,仔细的观察,心中不禁一怔,那郡号四周的山形,不仅有旗、鼓,甚至连笔杆状的山形也出现了。

  赖布衣满心欢喜,心想阿勇这孩子,未来的际遇,必是惊天动地,不可限量。这时,忽然有一声巨响凌空而降,天空中马上出现一道红光,朝着郡号正中非去,而陈家祖坟上也忽然飘起一道青气,挡着红光,外形怪异。赖布衣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呆了,因为他眼前红光来自青云寺,然后降在郡号上方,然而陈家祖坟的青气却出来阻挡。这说明了阿勇日后虽然居于郡号,但命运却凶多吉少。赖布衣对此微兆思量了很久,却始终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。

  正当红光与青气相持不下之时,忽然从郡号四周的草屋内,打出一道紫光。只见紫光帮着红光,一齐抵制青气,最后青气终于被制服,消失在空中。

  这草棚内住的是什么人?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?看来他对阿勇的前途,有很大的帮助,赖布衣便急忙地上前去探个究竟。

  赖布衣来到草屋前,敲了几下大门,却没有人回应。于是他推门进去,看见大厅里躺着一位上身半裸的老翁,老翁全身热汗淋漓,正呼呼大睡。在这样严寒的天气里,这位头发已白的老翁,竟还能裸着上身睡觉,令赖布衣百思不解。

  赖布衣高声喊着:“老丈!老丈!你没事吧?”他一连叫了几声,这老翁才起身坐起,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,说:“来者可是赖凤冈国师?”

  赖布衣听完,大吃一惊地说:“老丈是何方高人?为何熟悉贫道?”

  老翁微笑不语,起身穿了件衣裳,说:“我就是帮助太祖赵匡胤得天下的虞训。而我之所以知道你是何人,是因为刚才做了一场梦,梦见一只披布衣的象,而象又名獭,所以老朽便猜来者是你。”

  赖布衣记得父亲曾经提过此人,说他精通天文地理,是位旷世奇才,在助赵匡胤得天下之后,便浪迹天边,云游四海。现在赖布衣看他双眼炯炯有神,面颊红润光亮,一望便知此非凡人。于是赖布衣便把刚才看见的怪异景象,一一向虞训细述。虞训说:“几个月前,我观察天象,发现我汉族降被外族侵略,而今异族已开始入侵,这可谓是“天意不可违”。如今你想救爱徒阿勇,而泄漏了天极,最后恐怕会不得善终!”

  虞训接着又说:“唉!其实我早就算出这些事,你就速去找阿勇来此地吧!唯今之计,只有你找我携手合作,为阿勇化解此劫。”

  赖布衣听完,马上向虞训告辞。一路上,他没有稍做停留,所以原本两个月的行程,他一个月就赶到了。

  远远地就望见“庆云寺”的朱红牌坊,这时小道上一名道僧走来,仔细一看原来是悟真上人。赖布衣对悟真上人说:“大师,阔别一年,您依然身强体健,不知阿勇有无给您添麻烦?”

  悟真上人说:“施主您真是客气,阿勇天资聪颖,老衲打心眼里就喜欢这孩子。他现在正在佛堂做功课,我看你们分别一年多,自然会有许多心事要说,不如现在就去看他。”

 

  赖布衣当下跟着悟真上人,走进殿堂,见阿勇正盘膝打坐。不一会儿,他合掌舒气,睁开双眼,忽然看到恩师赖布衣,连忙翻身跳下,跑到赖布衣面前,叫道:“师父,您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,好让徒儿去迎接您!”

  赖布衣手抚着阿勇的头,心里却盘算着要如何开口。悟真上人似乎看出了赖布衣的心事,就说:“施主,你是否有相辞之意?若是真有此意,直说无妨。阿勇在此一年中,已降两本秘笈练得相当熟练了,虽然我与他仅有一年师徒之缘,但老衲已心满足足了。”

  赖布衣听了,非常感动,忙说:“大师深明大义,不愧是佛界高人,阿勇日后必会再上峨眉山,以报答你这一年多的教诲。”

  于是,阿勇含泪拜别悟真上人,与赖布衣前往虞训的住处。在路上,赖布衣就将郡号上空的怪异现象,与高人虞训的话全告诉阿勇,阿勇一知半解的听着,他相信赖布衣是绝对不会害他的。一路上,他待赖布衣有如亲身父亲,令赖布衣感到很欣慰。

  这一日,他们来到渡口镇上的客栈用膳,忽然听见邻桌的客人说:“各位,听说皇帝已决定定都杭京,并改名为临安。”

  赖布衣听完一怔,桌上的饭菜尚未吃完,就拉着阿勇继续赶路。阿勇虽然感到莫名其妙,但他看赖布衣一脸严厉,便不敢开口发问,只得尾随赖布衣赶路。走了大半天,来到莫邪山,赖布衣才告诉阿勇:“据我所知,临安并非是块王气之地,大宋皇帝将都城移至此地,恐怕会遭来乱事,所以刚才急欲前来看个仔细。”

  赖布衣凝神举目张望,见昆仑南干的龙脉自云南入浙江,表面上临安居龙脉之终点,其实它只是暂隐,也就是说,临安不可作为百年之都,仅可暂时驻留。赖布衣细看之后,叹了一声,说:“宋朝大势已去,今后半壁山河将很难保住了。”

  阿勇见师父如此忧国忧民,心中也想为国效力,他问道:“难道就没有拯救的法子吗?”

  赖布衣回答:“现在建都临安已成定局,*你我之力是无法拯救的,何况天意不可违,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了。”

  赖布衣说完,便在路旁的白石上写着:“天目山前水不长,龙飞凤舞到临安,海门更叠异峰起,一百年间送帝王!”

  此时正是宋高宗绍兴八年,一百年后,宋朝果然被元人打败,惨遭灭亡,而当初献计移都的罪人,也就是逼走赖布衣的jian人--秦侩,冥冥之中,似乎早有安排,所以即使是像赖凤冈这样的大师,也无力改变命运!

  赖布衣与阿勇下了莫邪山之后,继续赶路,一路上赖布衣仍然为大宋的半壁江山忧心不已,所幸有阿勇在旁殷勤照料,这才稍解了赖布衣心中的忧虑。一个月后,赖布衣偕同阿勇终于回到郡号。

  虞训一看阿勇,便说:“赖国师果然好眼力,觅得如此人才!”

  赖布衣进屋后,把大宋移都之事告诉虞训,虞训说:“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,你就务须这么忧心了,还是先料理好阿勇的事再说吧!” 赖布衣说:“老丈对阿勇的事。是不是已有对策?”   

  虞训说:“阿勇曾经得过龙穴之助,若骤然住进郡号,仍然会阴阳失调。所以我打算将我身上的灵气传给阿勇,待数年之后,阿勇便可迁入郡号了。”

  于是,赖布衣要阿勇跪地叩谢,并且拜虞训为义父,从此改姓虞,字允文,以避陈家祖坟的青气。而赖布衣则表示要继续寻找龙脉,四处游览,以精进其堪舆之术。阿勇自然是舍不得,但为了要在郡号潜修,也不得不与恩师话别。

  光阴似箭,岁月如梭,此时虞允文已是个英挺的青年,虞训待他视如己出,而虞允文也非常孝顺他。这一日虞训忽然生了一场怪病,虞允文心里非常焦虑,连忙到市街上去为义父买药。

  虞允文到镇西的一家药铺买完药后,就急着赶回郡号。

  忽然,他听见不远处有喧哗声,虞允文便上前去看个究竟。原来是一个樵夫不慎勾破了一位公子的衣物,连忙鞠躬道歉,但公子却丝毫不加理会,命令身旁的家仆痛打樵夫,樵夫被打得鼻青眼仲,血流满面,却也不吭一声,而围观的人却没有一个敢出面阻止。 虞允文本想上前搭救,但想起义父正等着他手上的药,只得转头上路。

  没想到他才走了几步,忽然听见有人叫:“阿勇!阿勇!”虞允文觉得希奇,怎么会有人知道他的本名呢?于是回头细看,竟然是三年未见的恩师--赖布衣。

  虞允文看见久违不见的恩师,正想开口说话,却不料赖布衣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:“赶紧去追那个樵夫!” 虞允文听后觉得很希奇,便告诉赖布衣,虞训卧病在床,正等着药治病。

  赖布衣见他犹豫不定,连忙说:“你义父的药就由我送去,刚才那位樵夫是武界奇才,你找到他之后,一定要向他拜师学艺。” 虞允文听完,大感不解,那位被打得如此凄惨的人,怎可能是武界奇才呢?但恩师说的话又不可能出错,于是便赶紧去找那位樵夫。 他四处打听,知道樵夫出了城,往溪边方向走去。追了数里,他终于看见樵夫正预备走进山边的一幢茅草屋。

  于是虞允文跑到屋前,大喊:“师父,请开开门!” 樵夫出来,问:“你有什么事吗?” 虞允文答:“请师父收我为徒。” 樵夫大怒:“我有什么可以教你的?你最好离我屋子远一点!”

  说完,便用力关上门。 虞允文虽然碰了个硬钉子,但他深信赖布衣所说的话,所以便跪在门前,直到天亮。

  天一微亮,樵夫预备上山砍柴,他一打开大门,便看见虞允文跪在地上,不禁大吃一惊地说:“小伙子,你这么做是为什么?我与你素不相识,你怎么半路认师父呢?”

  虞允文答:“这是我恩师交代的,一定要拜你为师。” 樵夫说:“你师父是何人?”、 虞允文答:“我恩师是堪舆国师赖凤冈。” 樵夫听了,哈哈大笑两声,然后把跪在地上的虞允文扶起来,

  对他说:“不瞒你说,我是当朝兵部尚书陈伯康,如今皇上因受*人秦侩的蛊惑,国事一片混乱。所以我才微服出巡,想找一位文武全才的有为之士,以备将来能与金人对抗。

  既然你是我最仰慕的赖国师所推举的,我就传授给你一些武学,只是千万不要称我为师,我们年龄相仿,不如你就称我为兄好了。”

  虞允文欣然点头,自此数个月,每日专心习武,没有一日懈怠,另外陈伯康还教他研习三韬六略,以及孙子兵法。直到有一天,陈伯康接到一封信后,把虞允文叫到面前来,说:“朝中有军报传来,指出金兵己开始南侵,所以我现在必须返朝率兵抵御。日后,你要把我传授给你的武学,勤加练习,不出半年,我想你的成就将与我不分轩轾。”

  虞允文当场跪谢陈伯康,究竟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,即使只是以兄弟相当,但虞允文已将陈伯康的教诲铭记在心。等陈伯康走后,虞允文返回郡号,见到赖布衣、虞训身体康健,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。当夜,三人一话 

  家常,虞允文也将这些日子来的点点滴滴,具体地告诉赖布衣和虞训。 虞允文生性耿直善良,从未与人发生争执。

  这一天,他一如往常的上街买菜,途中忽然出现二、三十个大汉向他挑衅,其中一个大汉指着虞允文的鼻子说:“小子,看你在高明镇住了这么久,却从不与别人打交道,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啊?” 虞允文说自己从来没有这个意思,请大家千万不要误会。但这些大汉却不由分说的,朝虞允文乱捶一通。

  只见虞允文动也不动站在原地,但动手打他的人,却像捶到了石头般,痛的在地上大声哀嚎。 大家看到这种始料不及的情形,纷纷跪地求饶,虞允文非但没有打他们的意思,反而笑脸可掬的把他们扶起,并对他们说:“人生在世,不过数十年寒暑,你们何必把光阴浪费在争强好斗上呢?习武是为了强身报国,不如我们以兄弟相当,这样从此可相互切磋武艺。”

  于是,数十位大汉就拜虞允文为大哥,而虞允文的武功,也一传十,十传百的,成为镇上谈论的话题。 话说这一日,赖布衣正在桌前念书,忽然瞧见一片红光笼罩在草屋上空,

  赖布衣一看,便知此微兆是在暗示虞允文的官运就要开始了。心里正暗自为爱徒庆幸世,忽然听见一阵马蹄声,朝着草屋方向而来。 “莫非是秦侩所派的追兵?”

  赖布衣心想不妙,便急忙的找地方躲起来,虞允文看见恩师如此慌张,连忙说:“恩师,若是真有追兵,来一个,我杀一个,您不用害怕。”

  但是赖布衣为了不影响虞允文的官途,仍然坚持躲进屋外的草丛中。不久,有六位骑士在草屋前停下,其中一人走向大门,高声喊着:“虞允文接旨。” 虞允文睁大眼睛,满心迷惑。

  于是来者又大喊了一次,虞允文这才跪下接旨。 原来是陈伯康向皇帝推荐,所以皇帝便下诏,命令虞允文马上进京觐见。此时正是金兵大肆扰疆之际,虞允文能为国效力,心中满是欢喜,他随便收拾了几件衣物,随着六位使者离开了草屋。此时,躲在草丛中的赖布衣,心中却是忧喜参半,喜的是虞允文终于出人头地,忧的是此次一别,要到何时才能再见。虞训连忙安慰他:“这不是你多年来的心愿吗?阿勇能有今日,才不枉费你我的一番苦心。”

  随六位使者进京之后,宋高宗马上下令接见,并赐予他骠骑将军的官位,不久,虞允文首次出战,不仅大破金兵,并一连斩了金兵三名大将,立下了大功。宋高宗见虞允文如此骁勇善战,心里甚是安慰。

  半年后,金兵又蠢蠢欲动,率了六十万兵马,在边境上大肆挑衅。高宗得知后,日夜辗转难眠,于是微询宰相秦侩的意见,秦侩说:“这几年来,宋朝战事连连,如今尚未恢复元气,金兵又率六十万兵马攻打。依微臣之见,还是以讲和为上,诸位大臣之中,有无反对此意见者?”

  殿堂上的文武百官,纵然有不赞成的,也不敢贸然出言。因为朝中与秦侩意见相左的忠臣,如岳飞、张俊等,都已被秦侩害死。此时朝中鸦雀无声,忽然,虞允文站了出来说:“启奏皇上,以我大宋的实力,未必会输给金人,若是我们就此讲和,只怕日后金人将因此而贪得无厌,予取予求,后果反而不堪设想。”

  此时,陈伯康也站了出来,说:“皇上,臣愿为我大宋与金兵决一死战,保我河山!”

  话未落定,一干武臣也高声说:“请皇上速下决定,消灭北方蛮族!”

  高宗看到群臣士气激昂,心中非常感动。于是说:“骠骑将军虞允文马上招兵操练,我大宋将与金兵决一死战!”

  在旁的秦侩眼见平常胆小如鼠的高宗,竟高喊与金兵大战,心中感到很不悦,但又没有办法阻止,只有把这笔帐记在虞允文头上,想伺机把这一干人全给消灭!

  虞允文回到军营,看到篷内坐着一个人,竟是赖布衣。他又惊又喜,拉着师父除了闲话家常之外,并述说着近来朝中发生的事。

  赖布衣听后,眉头深锁,然后对他说:“知己知彼,方能百战不殆,阿勇,你年轻气盛,凡事应再三思量。为师现在有一计。”于是阿勇附耳过来,赖布衣一边说,他一边点头称是。直到三更,师徒俩才上床就寝。

  宋高宗绍兴三十一年,金兵将领李通率兵,一路浩浩荡荡的杀往江南,不满一个月,扬州、南昌便已攻陷。赖布衣不断嘱咐虞允文不可轻举妄动,而虞允文见无辜的百姓被金兵屠杀,心中很难过,赖布衣就婉言相劝,说:“为师自有妙计,不待多时,金兵必将打败而逃。”

  当金兵一路攻到广东时,赖布衣叫虞允文在铜鼓嶂设下埋伏,等金兵一到,马上就成了瓮中之鳖。次日,金兵果然到达广东铜鼓嶂,顿时战鼓喧嚣,沙石飞扬,虞允文派兵假装逃跑,然后前后包抄,把金兵围困在铜鼓嶂中,动弹不得。

  金兵望见一片飞砂走石,山谷两边又鼓声隆隆,心中自然惊惶失措。宋兵群起发出震人心魄的喊声,以及刀枪兵器的碰撞声,交织成一股惊人的声浪,把金兵吓得人仰马翻,溃不成军。

  李通一见大势已去,正想溜之大吉,但虞允文却挥刀向他疾冲而来。虞允文右手持青锋剑,以迅雷不及掩儿的速度,“休!休!”两声,李通的双臂就齐肩落下。李通惨叫了一声,然后用力踹马飞奔。虞允文心想,让你回去禀报番王也好,看金兵还能威风到何时?

  经过这一战,宋兵军心大振,连连收复长江流域的失土,此后金兵长达整整五十年不敢再入侵中原。虞允文任两广宣抚史,五年后又入朝为相,政绩昭著。

  广东铜鼓嶂一战,扭转了金与宋之间的局势,一时之间虞允文名声大噪,而赖布衣助虞允文的传闻,也迅速的流传开来。虞允文私下对赖布衣说:“恩师,此次宋兵能够大胜金兵,全是仗着您的妙计,如今恩师助我一臂之力的传闻已传开了,不如我去向皇上奏明此事,也好恢复你国师的地位。”

  虞允文尚未说完,赖布衣便频频摇头说:“为师的命中,没有官运。那些传闻若是传到秦侩耳中,恐怕将惹来杀身之祸。”说完,赖布衣深思了很久,想这恐怕不是久留之地,便向虞允文辞行。虞允文虽然不舍,但赖布衣去意甚坚,只好含泪与他道别。赖布衣走后约一个时辰,就有五位骑兵前来营中,为首者便朝着蓬内大喊:“钦犯赖凤冈快出来!”

  虞允文听了大怒,说:“是谁胆敢在军营里大声嚷嚷?”

  来者见虞允文走了出来,连忙说:“小人不知道将军在此,罪该万死!我们是奉了宰相的命令,前来捉拿逃犯赖凤冈。”

  虞允文一听,心里很生气,本想一剑砍死这些奴才,但又想到恩师的嘱咐--“小不忍,则乱大谋。”就说:“赖凤冈不住在此,你们可以回去禀报相爷了。”

  来者齐道:“是!”便上马,迅速离开。

  赖布衣离开了军营,行走了几十里之后,天色渐暗,便想找个客栈过夜,但方圆数十里内,竟然没有任何歇脚的地方,只好暂且露宿于树林中。

  朦胧中,赖布衣忽然觉得脚上有股冰凉的感觉,而且感到软软的,他大吃一惊,连忙站了起来,只见一条黝黑粗长的赤练蛇从他脚下爬过。赖布衣吓得拔腿就跑,而赤练蛇在后穷追不舍,且不断地逼近。眼看赖布衣就要逃出树林时,赤练蛇迅速地在他足踝咬了一口,赖布衣当场倒下,便没有任何知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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