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栾树花开满城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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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陈慧
在郑州街头，有一种常见而独特的树种——栾树。它不像松柏苍劲挺拔，也不像樱花、桃花妩媚多姿，以其独特的韵味和丰富的实用价值，在四季更迭中演绎着自己的故事，为城市街头装点出别样的美。
走过春天的清新静谧、夏天的郁郁葱葱，秋天是栾树最为耀眼的季节。随着气温逐渐下降，栾树的叶子逐渐变黄，最终变成一片金黄，仿佛大自然最灿烂的调色板。更壮观的是，栾树还会结出满树的果实，那一串串灯笼般的果实，在叶子的映衬下格外醒目，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，给秋天增添了几分“层林尽染”的诗意美感。
作家史铁生在《我与地坛》中这样描述栾树：“春天开一簇簇细小而稠密的黄花，花落了便结出无数如同三片叶子合抱的小灯笼。小灯笼先是绿色，继而转白，再变黄，成熟了掉落得满地都是。小灯笼精巧得令人爱惜，成年人也不免捡了一个还要捡一个。”
一棵栾树，就是一个盛大的秋天。金黄色的小花簇拥在枝头，一串串红红火火的果实垂下来随风飘荡，像秋天一样热烈而灿烂，远远望去，宛如一片花海。一阵风吹来，它的花朵和果实随风飘落，就像下了一场浪漫的花瓣雨。
栾树又名灯笼树、摇钱树、栾华等。它的花期很长，春季娇嫩可人，夏季黄花满树，秋天结果，果实由黄色变成红色，越来越灿烂夺目。
一棵栾树，就是整个四季。春季观叶、夏季观花、秋冬观果，一层青绿、一层鹅黄、一层红褐，一树三色，绚丽多彩、层次分明。它的花开得层层叠叠，花瓣落得满地都是，甚至果子已经长出来了，更多的新花还在绽放，你方唱罢我登场，枝头始终热热闹闹。令人赏心悦目的同时，也令人敬佩其超强的生命力。正是因为花期几乎伴随它整个生命，才有了绚烂一生的花语和寓意。
栾树是一种古老的树，早在春秋时期就已经被种植。《山海经》记载：“大荒之中，有云雨之山，有木名曰栾。禹攻云雨，有赤石焉生栾。”栾树有顽强的生命力，对土壤要求不高，耐干旱也耐瘠薄，可以抗寒至零下25摄氏度。极端天气之下，它不畏严寒，不惧风雪，傲然挺立，以一种沉默而坚定的力量，演绎着关于生命、关于希望、关于坚持的故事。
在文化层面，栾树也承载着丰富的寓意与象征。《周礼》记载：“天子树松，诸侯柏，大夫栾，士杨。”因为栽植在大夫墓前，所以栾树也被称之为大夫树。在中国传统文化中，栾树被视为吉祥之树，寓意着家族兴旺、子孙满堂。在一些古老村落或园林中，常能见到栾树的身影，它们见证了历史的沧桑，见证了岁月流转与人事更迭，成为连接过去与未来的纽带。
栾树除了拥有四季变换中的美丽景致，还拥有不可忽视的生态价值。作为城市绿化的重要树种之一，栾树能够有效吸收空气中的有害物质，是很好的城市“空气净化器”，郑州很多主干道和公园内都栽有栾树。栾树茂密的树冠还能为城市提供宝贵的绿荫，在炎炎夏日给人们带来一片清凉。
栾树浑身都是宝。据《周礼》记载，栾树叶含鞣质，与白布一起煮就成了黑色的染料。因此，古时候人们把栾树称作“乌叶子树”。唐朝时，栾树已经开始用来制造佛珠。
栾树的花、叶和果实都可以食用，关于其食用价值的记载也有很多，比如《农政全书》提到栾树“叶味淡甜救饥”，《救荒本草》则记载了栾树的果实怎样食用。栾树还有一定的药用价值，《神农本草经》《本草纲目》等都记载了栾花和黄连一起煎服可以治疗眼疾。
栾树也是一种珍贵的木材。其树干高而直，材质坚硬，细致紧实，有好看的木纹，可以用作家具、建筑和手工艺品的原材料。栾木做成的家具不易开裂、变形和腐烂，经久耐用。同时，栾木的独特香味还具有防虫、防蛀的作用，能够长久保存。
草木自有风骨。在我看来，栾树就像一个谦谦君子，淡泊自持、恬然自安，同时又胸有丘壑、绚丽斑斓。下次再看到栾树，不仅要欣赏它的美不胜收，还要赞叹它的风范和品格了！
（作者供职于河南省郑州人民医院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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