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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味儿里的家长里短
扶贫路上 青春同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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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 1 2021年2月6日 星期六 目录导航 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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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年味儿里的家长里短
 

   编者按:随着年的脚步越来越近,年味儿也越来越浓。如今,随着时代的发展,过年的气氛也逐渐在变化,有人认为只要与家人团聚就是过年,回家过年,就是最浓最重的年味儿。过年的方式烙印着时代的表象,或浓或淡,都有它独特的魅力。而亲情,是年宴大餐上恒久不变的主题,也是恒久不变的年味儿!

 

年承载着光阴的记忆

□李河新

   来到鲁山县辛集乡白村扶贫近3年了,一觉醒来,推开门,寒风刺骨。村里的增发打来电话,约我一起去徐营赶集。从白村到徐营的路上,犬吠、鸡叫以及杀猪宰羊的声音,在耳边一掠而过。越来越近的,还有年里的祥和与热闹。
    难得阳光灿烂,穿过石庙王村的街道,老人们在村东头围着火盆闲聊着,女人们披着霞光,冲进厨房,各家各户灶膛里的干柴噼里啪啦地燃烧,散发着温暖的火光,煨得整个乡村暄腾腾的。
    “娘!我回来了。”儿子扛着行李推开院门,一阵小跑拉着妈粗糙的手说。外出打工的人回来了,村里多了很多陌生面孔。最开心的就是女人们,男人们回来了,家里就有了温暖。辛苦一年的媳妇们把头收拾得干干净净,还贴上面膜,脸上也舒展很多。
    徐大妈家灶上的大锅该蒸的蒸,冒着热气的豆包,流油的肉包,小兔红枣包;该煮的煮,炖一只鸡,炸一条鱼,卤一大块牛肉,没有一刻消停。飘来的清香,抚摸着青砖绿瓦,和那片深种着灵魂的土地。
    做豆腐、蒸花馍、炸丸子、打扫屋子……这些琐碎而繁杂的事务,将腊月的每个日子都填充得满满的。
    白婶家地上的炉子,水汽泱泱,咕噜咕噜地往外冒着香气,走近细看,原来是一只大白鹅。谙知饮食养身的村里人,将新春的美食盛宴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    麦田里一阵一阵的风,抚摸着一垄一垄的麦苗,把游子的思乡梦抚摸得滚烫,泊在心陌上,丈量着回程的路。
    徐营的集市上,卖鸡鸭的,卖鱼的,莲菜,蒜苗,豆腐应有尽有,熟人们见面打着招呼,尤其是买春联的人络绎不绝。
    贴春联、请门神、选年画、剪窗花、添新衣、买糖果、理头发等这些春节最基本的元素和习俗,一个也不能少。尤其是我扶贫的小村庄,贴春联的寓意和范围,远远超出了城市。在徐大妈家里,除了在大小门上贴春联,就连院落的树木、猪圈、鸡舍,甚至自行车、摩托车、汽车……都要贴上“满园春光”“猪羊满圈”“五谷丰登”“六畜兴旺”“抬头见喜”“出行平安”,以及大小不等的“福”字,以表达纳新祈福的美好愿望。
    沙河的水静静流淌着乡愁,若有若无,在城市的远方,填成一阕清词,收藏岁末的最后一缕阳光,从送行的站台和离别的渡口,与熙熙攘攘的人流一起出发,缓缓投向乡村的怀抱……
    “爹,给你买了羽绒袄,你穿上合适不?”
    两双手紧握,宽厚胸怀拥抱,与此起彼伏的问候声,随意翻阅着光阴记忆,细看着家人的模样。
    “孩儿他爹,快吃捞面条,今年地里的新麦面做的。”殷勤的女人们脸上喜气洋洋。
    “孩子学习还好吧!”漂泊一年的男人们牵挂着家呀!出去打工就是想让婆姨们过上好日子。
    沙河南岸种上了桃树、杏树、石榴树,这可是留守在家的女人们亲手栽种的树,守候着在外打工的亲人们。
    中午,老根哥请我们去他家吃捞面条,手擀面特别筋道,放点红红的辣椒油,吃起来绵香可口,然后打个饱嗝,惬意安然。
    下午,单位领导和同事们来慰问了,带来了米、面、油。随后,他们和村委会干部一起慰问贫困户,随便走进哪家的院子,都感觉到浓浓的年味儿。
    徐四哥的院子,显然已经清扫过,东西有条有理。才过一年,大刚哥的头发白了,母亲离世让他感到人间的悲苦。
    又遇见智障女人了,见到我伸出手咿咿呀呀地说着,拉我去家里坐一坐,驻村第一书记庞淑玲从兜里掏出一颗糖递给她,一脸满足的样子。
    周末回市里,增发搂着我的脖子说:“真想让你们天天在村里,几天不见就很想念。”脱贫户天晓说:“新哥,我家里的萝卜你带点儿,回家包饺子。”
    就是这样,一年又一年,生命需要的,永远是爱,是暖,是那些无法预知的感动,是那些细小的呢喃,也就在这个春天,桃花朵朵,杏花艳艳,还有门扉吐冒的梨花,装扮着小山村,让乡村的父老乡亲过一个红红火火的新年。
    (作者为平顶山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驻村工作队队员)

 

年是岁月长河里一道弯流
□陈 健

   年,是时间的一个符号,是岁月长河里的一道弯流,也是大自然的一个节点轮回。
    年,是有滋味的。临近年关,集市上喧嚣热闹起来,人们有事没事三五成群地涌上街头,这瞅瞅那转转,呈现一派熙熙攘攘的景象,这叫赶年集。小媳妇、大婶子们在家里忙着揣面团,待面团在温锅里发酵得呈现出裂纹,再把面盆端出来,把面扒出来放在面板上认真揣摩一番,把提前调制好的肉菜馅,把锅里焖煮好的豆沙馅,把反复搓洗的大枣,把成包的白糖或红糖倒进碗里端上来,这些是她们做馍的必备辅料,要不了多久,一锅锅热气腾腾、香味四溢的菜包、豆包、枣包、糖包就装满了一个个箩筐,这就是春节期间的主要饭食了,称为“年馍”。踏入腊月门槛,乡村的屠夫班子就忙活起来了,从这个村庄到那个村庄,从这家到那户,肥猪发出的尖叫声不时进入耳鼓,这是在宰杀“年猪”了。过去那年月是“有钱没钱,杀头猪过年”,即便没有“年猪”可供宰杀,忙活一年的人们,也要买回一些“年肉”的。除此之外,人们还要做年糕、贴年画等,把年味烘托得浓郁厚重。
    对于年,其实不同年龄段的人还会咀嚼出不一样的滋味儿。
    儿时,对年总有一种无尽的期盼,“小孩望过年”的谚语可证实。总盼着过年能够有大把的时间开开心心地玩;总盼着过年各种吃食悉数上桌,能够大饱口福;总盼着过年能够穿上一身新衣服,精神抖擞地跑出去与小伙伴们好好谝一谝,比一比谁的新衣服好看。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,欢蹦乱跳过大年。当然,盼上一些好吃食、渴望一身新衣服,只能算是20世纪那个年代孩子们的愿景,之后出生的孩子就不那么缺衣少食了,特别是时下,孩子成了长辈们围着转的“轴”,吃啥穿啥几乎无所不依,他们盼过年是想尽情玩耍一番。
    时光如白驹过隙,转眼进入中年。上有老,下有小,压力山大是中年人的真实写照。平时忙于工作,疲于生计,回到家时又被锅碗瓢盆、鸡零狗碎的事情占据,那叫一个“累”。临过年了,孩子的“压岁”,长辈的拜访,还有其他所谓的应酬无一不摆上案头。嗨!不由得感慨,又过年了!
    两鬓白发泛起,满脸沟壑纵横,不知不觉间步入老年。禁不住慨叹,时光最是无情物。叹归叹,年,依然不期而至,心中的滋味未免有一些空落:一年老一年啦!常言道,最美不过夕阳红。有老人健在的日子,子孙绕膝,那年的滋味就格外不一般,其乐融融,祝福满满。
    追求不一样的人,对年也会有不一样的感受。
    年,对那些勤于工作、忙于事业的人来说,恨不得一天当成两天用,因为他认为总有好多事还没有完成,容不得一丝一毫懈怠,内心无比充实。而对于那些得过且过的人来说,整天就是转转站站,显得那么平淡寡味、毫无生机。别人是一年,他也是一年,境界是两种,滋味也是有别的。
    年,的确有味儿,这味道与地域、年龄及人们的精神面貌等密切相关。又近年关岁尾,就让我们短暂停歇一会儿,对年味儿进行细细回味吧!
    (作者供职于正阳县卫生健康体育委员会)

 

年是冬日尽头的一缕春风
□徐惠琴

   家乡的年味儿饱含着孝道、友善和传统。
    一进腊月,婆婆就拖着长长的声音念叨着:“腊八儿,祭灶,年来到。”到了祭灶这天,家家户户都力求团圆,在远处工作的人也尽量赶回家里,只为吃一口母亲买的祭灶糖。据说还有一个传说:祭灶这天是吃了一年人间烟火的灶爷灶奶回天宫汇报工作的日子,他们会把在人间看到的一切写进报告里。凡间的人们为了祈祷第二年五谷丰登,所以希望灶爷灶奶只说好事,不说坏事,要哄玉皇大帝开心。所以就全家说说笑笑地陪灶爷灶奶吃祭灶糖,让他们到了天宫,一张嘴都是甜蜜的味道,忘记了苦涩的过往。因此,灶爷灶奶的画像两边都会贴一副对联:上天言好事,下界保平安。
    过完祭灶,也算是进入春节模式了。家里人多,春节来给爷爷奶奶、公公婆婆拜年问好的客人也多,所以我和婆婆每天都在忙碌着准备待客的美食,从炸、煮、煎,炖等工艺里,我跟着婆婆学成了巧妇。
    从腊月二十三开始,饭桌上就明显丰盛起来,按照老人的意思说,要吃得好,穿得好,才能显示这一年劳动的成果。
    二十三,祭灶关;二十四,扫房子;二十五,拐豆腐;二十六,做馒头;二十七,杀公鸡;二十八,贴花花;二十九,去灌酒;三十儿,退蹄儿。奶奶唱曲一样对我念叨着,我和婆婆也是按照这个传统的日程表做的,把一切用来春节招待客人的菜品都加工成半成品,放在阴凉处保存。满满的盆儿啊,罐儿啊,充分显示了农村人的朴实和好客。
    煮肉是公公的拿手好活儿,扑鼻的香味,软糯的感觉,老远闻着就馋人。公公就用小刀一点儿一点儿将骨头上的肉剔下来,用白白的葱丝搭配一下,再滴一点儿香油,啊!真香!
    一切准备就绪,公公倒背着手走出屋子,悄悄地向我招手说:“他嫂子,来,咱爷俩喝点儿。”
    我兴奋地丢下婆婆交给的任务,跑过去。公公低声说:“把门儿关上,别让你妈看到,咱爷俩可不能受气。”甘爽的小酒儿,香糯的剔骨肉,不由得诗意暗涌:五谷丰登又是春,灯花互映醉香馨。温酒一杯同庆贺,老幼安康满金银!
    到了腊月二十八这天,家家户户会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,清除所有的犄角旮旯的垃圾,然后把准备好的年画儿、春联贴出来,年味儿顿时便浓郁起来。
    20世纪90年代,村里人贴的春联儿,多半是买来红纸,请村上会写毛笔字的老师给写的。从小就喜欢念春联的我会喜颠颠儿地围在左右,凭着擅长再自创几幅春联,极尽美意。
    大年夜,村子里鞭炮声和烟火此起彼伏,五光十色,姹紫嫣红。兄妹几个把爷爷奶奶搀扶到院子里看烟火,一家人说着、笑着。其乐融融,恰到好处。
    最喜欢的还是村子里大年初一早上的拜年,本家人、近邻们相互邀约,给村子里年长的老人们拜年,那种相见抱拳,携手问安的场面,真诚、简单、快乐。
    一句“拜年啦!”拉近了心与心的距离。这一天,不会有人吵架,也不会有人说晦气的话儿,一个个桃花一样绽放着笑脸儿,十足的年味儿让人真想把时间定格。
    婆婆非常喜欢儿孙满堂的感觉,看到孩子们大大小小站在面前纷纷拜年,婆婆总是乐得合不拢嘴儿。是吉祥,也是祝福,更是老人的一份宽慰。
    婆婆拿出备好的糖果、瓜子儿、大枣儿、核桃,给娃娃们装满了口袋,笑呵呵地看着他们跑远。幸福写在老人的脸上。
    我也和老公一起,跪在公婆面前,给公婆磕个头,道声新年好!出生在旧社会的老人,他们非常重视这一刻,儿孙的一个拜年、子女的一个磕头,所有的辛苦都已烟消云散。老人总是说:“这样,才有年味儿!”
    对呀!年味儿!那是冬日尽头的一缕春风,带着鹅黄和嫩绿,结在母亲日夜赶制的新衣上;是一份美好的祈祷,带着祝福和期盼,落在婆婆那袅袅香烟的香炉里;是满满的幻想,带着向往和贪婪,膨胀在孩童的喧闹中。
    如今,年味儿又悄悄临近,不由得感慨:重提老话亦觉新,冬去春来年又临。鼠临一季疫情起,牛转乾坤送福音!
     (作者供职于原阳县卫生健康委员会)

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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