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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毒鼠药到抗凝药物的蜕变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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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毒鼠药到抗凝药物的蜕变
——关于华法林的传奇
□李 敏 华法林是世界上使用最广泛的处方药之一，是一种经典的抗凝药，使用历史已经超过50年。如果我告诉您，华法林其实是毒鼠药，您能相信吗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？
20世纪20年代，在美国中西部，奶农饲养的奶牛一头接一头地患上了一种怪病，最终都失血而死，兽医很快发现了罪魁祸首是饲料中的苜蓿草。这些苜蓿草被放发霉后喂给了奶牛，奶牛随之生病，但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。不幸的是，很少有奶农有钱去换其他饲料。
1933年的冬天，一位绝望的奶农驱车300多公里前往威斯康星大学寻求帮助。在他的卡车后面有许多苜蓿草、一罐无法凝结的血液，以及一头死牛。最终，他碰到了一位名叫卡尔·林克的生物化学家。这次偶然的会面，对卡尔·林克产生了巨大的影响。他很快就让他的团队开始寻找是什么导致奶牛生病甚至死亡的。
经过7年的研究，他们终于找到了双香豆素。它会抑制血液凝固，影响包括老鼠和兔子在内的大量动物。事实上，其中一种变异体对老鼠的威力极强。研究人员将其开发成毒鼠药，称之为华法林。很快，它成了市面上最流行的杀鼠剂之一。不久，就有研究表明，华法林可以安全用于人类身上，但是很少有医生愿意给人开毒鼠药。因此，当1954年华法林获批可用于临床时，换了另一个名称，那就是：香豆素。1955年，它被应用于心脏病发作的艾森豪威尔总统，这进一步增加了它的受欢迎程度。毕竟，人们觉得如果美国总统都用了，别人自然也能用。
到了21世纪，已经有其他多种新型的抗凝血药被开发出来，但是华法林仍被用于成百上千万的病人，依然被收录在世界卫生组织的基本药物标准清单内，而这一切都源于两个人一次偶然的相遇：一位是奶农，另一位是坚定的生物化学家。
华法林通过抗凝作用，用于预防及治疗下肢深静脉血栓、肺栓塞，以及预防因房颤、心脏瓣膜病或人工瓣膜置换术后引起的血栓栓塞并发症。华法林可以降低这些患者因发生血栓而死亡的风险。
这个药最常见的不良反应为出血，每年约有8%服用华法林的患者发生出血。其中1%为严重的出血，如脑出血和腹膜后出血，尤其是那些高血压病患者；有0.25%的人会出现致命性出血；此外，患者还可能出现轻度出血，表现为皮肤瘀斑、鼻出血、眼底出血、尿血等。
对于即将可能使用该药的人群，用药前需要了解什么呢？
一、如果您存在以下情况，可能不能使用华法林，请您将所有已确诊的疾病及正在接受的治疗方案告诉医生：出血，如胃肠道、泌尿道、呼吸道、中枢神经系统出血；近期或预期开展中枢神经系统、眼部或导致大面积开放性创面的创伤性手术；恶性高血压病；即将接受主要区域阻滞麻醉或腰椎麻醉；无监护且潜在依从性差；肝肾功能损害。
二、65岁以上的老人更容易出血，请严格遵医嘱用药，不能随意使用。
三、除安装了人工心脏瓣膜的孕妇外，其他孕妇禁止使用，因为孕妇用药可能会导致胎儿畸形、流产、死产、早产和出血等。
四、哺乳期如果需要用药，请先咨询医生。如果使用，需要检测哺乳的孩子是否出现瘀斑或出血。
如果您正在使用华法林，请您核对是否做到了以下几点。
一、规律服药。华法林每天服用一次，最好在每天的同一时间服药，不能随意停药或者调整剂量。如果忘记按时服药，尽量在4小时内补服，第二天继续按时用药。
二、规律监测INR（凝血酶原时间的国际标准比值）。服用华法林过量的患者容易出血，所以需要在抗凝和止血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点，可通过监测INR来实现。INR太低说明抗凝不达标，INR过高说明出血的风险高。服用华法林的患者刚开始时可以3天监测一次INR，稳定之后可以一两个月监测一次。
三、规律饮食，在服用华法林期间应该保持膳食平衡，切勿乱用药。
现在您知道了吧，华法林就是从毒鼠药转变为人用药的。时至今日，它依然在抗凝药物领域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。虽然它的不良反应和注意事项比较多，但是只要遵从医嘱或是药师的提醒，按时进行检测，就能安全使用啦！
（作者供职于郑州大学第二附属医院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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