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头翁
□王光安  文/图

   从前，在湖边有一座牛头山，山下村里有个小伙子叫阿宝，阿宝性情开朗、心地善良、乐于助人，大伙儿都很喜欢他。有一天，阿宝突然肚子痛，那痛感非比一般，阿宝头上直冒冷汗、手脚发凉，恰巧当时左邻右舍的人上山的上山，下地的下地，都干活儿去了。
    阿宝痛得实在忍受不住了，捂着肚子想去找邻村的郎中看一看，他强忍疼痛刚走出村口，就坚持不住了，一头倒在了路边的草地上。
    不知过了多久，阿宝突然醒来，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拄着拐棍站在他身边，老爷爷问阿宝为什么躺在路边，阿宝无力地回答说：“肚子痛得厉害，实在走不动了。”老爷爷说：“那就找点药吃吧。”阿宝说：“那我去哪儿找药呢？”老爷爷用拐棍指着阿宝身边的草地，草地上有一棵长着白色绒毛的绿草，便说：“这草的根就是药，你挖一些回去熬汤，连喝几次就会好的。”
    阿宝心想：“这草倒是常见，山坡野地到处都是，果真能治病吗？”老爷爷不等阿宝开口，仿佛早就看穿了阿宝心里的疑问，他捋着胡须说：“我已是满头白发的老人了，还会用瞎话骗你吗？”说完就缓缓转身离去了。
    阿宝决定试一试，他忍痛挖了一些长白色绒毛的绿草，回到家把草根熬水喝，当天一整夜肚子就不怎么痛了，连喝了3天，就全好了，邻居们来看望阿宝，都知道了阿宝的病是吃了一种草根治好的。
    阿宝病好了，在去砍柴的山路上又碰见了上次的那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，老爷爷拄着拐棍很有精神地站在那儿，远远看去，白胡子飘飘，好像一位山里的神仙。
    阿宝急忙走上前去表示感谢，老爷爷笑呵呵地说：“小伙子，我正想告诉你，那是我家祖传的秘方，我见你心地善良又肯帮助村里的人，我是想借你的嘴帮我传给世人呢。”阿宝点头答应了，这时，老爷爷突然不见了。
    从那以后村里的人要是犯了肚子痛的毛病，阿宝都会不分白天黑夜地扛上一把铁锹，到野地里去挖那种长白色绒毛的绿草，回来用草根煎水送给患者喝，喝过之后，肚子痛就治好了。
    有人好奇地向阿宝打听：“这是什么药。”更好奇阿宝什么时候学会用草药治病的。阿宝是一个厚道人，他就一五一十地把他如何肚子痛，如何遇见白发老爷爷的故事，都告诉了大家，人们又追问老爷爷去哪儿了，问得阿宝真后悔：“是呀，我怎么就没问问老爷爷的住处呢？”
    第二天，阿宝就跑到第二次碰见老爷爷的地方，想再谢谢老爷爷，可是，阿宝等了一天又一天，一连等了半个月，也没见老爷爷再出现。
    阿宝很失望，他坐在与老爷爷第二次相遇的山路旁边，望着草地上许多长白色绒毛的绿草出神。突然，他看见一道亮光，从一棵长白色绒毛的绿草处发出来，亮光中，那棵绿草迎风轻轻摇摆，阿宝突然发现：“哎呀，这株草多么像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啊！”
    阿宝心里终于明白了，老爷爷可能是一位神仙，下凡来传授秘方，为人治病解除痛苦的吧？阿宝又想，不能让后人忘了那位传授秘方的老爷爷，既然这种草还没有名字，那就叫它“白头翁”吧。从此以后，人世间就有了“白头翁”这味草药了。
    （作者供职于河南中医药大学第三附属医院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