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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月的标签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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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刘传俊
秋风习习,天光可人,我喜欢独自待在幽静的环境里读书。荷塘中,有的荷叶已经枯萎,有的还是绿色的。荷塘的西北角有几张铁艺桌椅,我捧一本书坐下来阅读。 《乡村的年轮》是我夏天收到的,当我读完这本27.5万字的散文集时,距一个月还有5天。在那段时间里,我每天坚持读两三篇。就在将要掩卷之时,荷塘边的两棵栾树的黄色花蕊飘落在书上,我猛然间觉得有一种散文的寓意,像极了摊在我面前的散文集。 国学大师、语言学家季羡林曾说:“对于散文,我有偏爱,又有偏见。为什么有偏爱呢?我觉得在各种文学体裁中,散文最能得心应手,灵活圆通。而偏见又何来呢?我对散文的看法和写法不同于绝大多数的人而已。”我对散文也是有偏爱的,常常读散文,也喜欢写散文。我得到《乡村的年轮》这本散文集时爱不释手,白天读了,晚上也放在枕边。《乡村的年轮》分《春暖花开》《夏日听蝉》等5辑,收录了作者姚永刚十年来利用业余时间潜心写下的散文63篇。 我认为,理想而优美的散文,应该是信手拈来,有感而发的,是从内心深处自然流溢出来的上乘之作。这样的散文淳朴庄重、格调高雅,能够让读者获得真善美的感受。由于《乡村的年轮》具备这些长处。因此,我在读完之后,总想铺开再读。 几年前,我注意到姚永刚这个名字时,是在《郑州日报》上读他的散文。前不久,我读了中国散文学会副会长、河南省散文学会会长王剑冰为《乡村的年轮》作的序后,很想看看这本书的真面目。几经周折,我与姚永刚取得了联系,他给我寄来了这本散文集。 姚永刚,毕业于郑州大学文学院。工作后,姚永刚过着简单的生活,远离纷扰,心无旁骛,在平淡的生活中善于发现质朴的美好元素。 姚永刚善于观察,捕捉事物的特质,抓住闪光的瞬间,用不重辞藻与渲染烘托的手法,将所见所感用文字表达出来。比如:“高大的古槐树主干粗壮,生长着浅浅的一层青苔;冠盖如伞,遮蔽着土墙簇拥的挑檐木门。紫色的喇叭花在土围墙上攀藤翻风。墙根临近鸡棚的空地上,辟出两米见方的小菜园。炎夏,便有番茄夹杂着黄瓜可劲儿地生长。”(《忆锁四合院》);“路旁的石隙间,背阴的树枝上,垂下长而细的冰瀑,如利剑一般。向阳处,清霜染尽湖边枫,灌绿丛中嫣红星星点点。”(《秋上小秦岭》);“高桐几棵,一屋成院,屋是条石为基,黄土为墙,单扇薄木门大开,麻袋做的门帘缠在门头上,没有厢房,东窗下,石棉瓦搭建的简易小棚,便是厨房。”(《乡村的化石》)这样的文字,是姚永刚有意无意地“遇见”,既彰显了文章的内驱力和张力,又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。 勤奋的姚永刚,在游玩或外出培训时,当被某种植物或事物深深触动,就抓住稍纵即逝的“遇见”写成散文,修身养性,陶冶情操。 在《古意的村落》《橘子洲头的夜晚》等文章里,可以感受到姚永刚的匠心独具。有的文章中,穿插一些古诗古典,读来不免发出感慨。 散文的激情靠行云流水的语言表达,有写实、写虚、叙述、议论、抒情等手法。散文也少不了丰富的联想。姚永刚的散文里不乏这样的例子。“酒,让我想起来了粮食,想到了酿造,想到了收获,想到了智慧,更想到了农民的耕耘与劳作。” 对散文来说,作者的真情实感一旦融入散文中,就能打动人心了。姚永刚的散文里,就融入了浓浓真情。“适逢春邀文会。母亲河畔,水连群山,鹜掠长天虹染石。临风凭栏,海阔天空,最宜把盏抒怀。诗当称意,酒宜半醉,方为恰到好处。端的难抵天光与美酒,主客皆得意忘形,你辞我让,三番五次,便酩酊大醉了。夜半,酒醒,独闻窗外青草飘香。”(《大地的名片》) 姚永刚不管是写民居还是写景状物,都值得我学习。“如今,这个农家小院的美好愿景,和王屋山小区万千农家的梦想一起,正在渐渐从门楣上走下来。”(《密林深处的农家小院》);“古旧的村落,是沉睡的化石,封藏着乡村振兴的基因,就等你去唤醒、激活。”(《乡村的化石》);“我庆幸,我居住的是精致的小城,而不是喧嚣的都市。小家碧玉的环境里,我看得见月亮,而且颇似水晶。中秋的雨,但下无妨。心满,月就盈。”(《月圆在心》)如此令人回味的结尾,别出心裁,把我的心带向了出乎预料的意境之中。 我被这本书里描写乡村的几篇文章深深吸引,与儿时的景物密切关联。那广袤无垠的原野、沟壑纵横的山岭、袅袅的炊烟、质朴的乡亲……无不镌刻下了历史的印痕。 热爱读书的我认为,只要能从一本书或一篇文章里受到一点儿启迪,就不算白白展卷了。捧读《乡村的年轮》,我受益颇多,心满意足。 (作者供职于河南省郑州市骨科医院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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