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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节的别样滋味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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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陈慧
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了。对于中国人来说，春节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，有团圆的喜悦，有想家的乡愁，有美食的诱惑，有真诚的祝福。对于春节，每个人都有太多的回忆，凝结了太多的情感。在我的记忆中，春节除了团圆和喜悦之外，还有一些酸甜苦辣的别样滋味。
记得大学毕业那年冬天，我在远离家乡的一家报社做编辑。因为春节期间报纸不停刊，所以需要安排人员值班，我自告奋勇要求值除夕那天的夜班。我提前好几天给父母打电话，告诉他们春节要值班的事，以及过年就不回去了。父母知道后虽然有些失望，但是表示理解和支持。我觉得自己长大了、独立了，很为自己骄傲。
除夕那天晚上，在报社食堂跟同事一起吃过团圆饭，回到办公室开始工作的时候，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。我听着外面的鞭炮声，想象家人们围在一起包饺子、吃团圆饭的场景，内心的思念和牵挂越来越强烈。那时候，手机还没有普及，与家里联系一次颇费周折，除夕也没法跟家人通电话，心里的孤独感和漂泊感越来越浓，看着窗外暗沉沉的夜，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。这是我第一次在春节感到酸楚的味道。
当然，春节更多的还是甜蜜的味道。我的老家信阳，每到春节时吃一种传统糕点，有长条的、尖角的等各种形状，外面沾满了糖。走亲戚的时候，糕点用一张牛皮纸裹着，上面覆一层印着“福”字的红纸，再用绳子系好，是人们拜年时很重要的一份礼品。小时候盼着过春节，糕点也是盼望的理由之一，因为只有过春节时才能吃到。那种甜甜的滋味，真是沁人心脾，让人多少天也忘不了。
去亲戚家拜年时，首先端上桌的是一碗“鸡蛋茶”，就是加了糖的荷包蛋。这一大碗“鸡蛋茶”，常常是吃不完的，但这是家乡的待客之道，表示主人很热情和慷慨。如今，这些习俗虽然已有所改变，但是春节时喜气洋洋、甜甜蜜蜜的气氛和人们的心情一直没变。
春节也有春节的苦恼。参加工作以后，我常年居住在外地，与老家的亲戚由于不经常走动，很多都不太熟悉了。春节回家时，有时会闹出一些笑话。如果叫错了亲戚的名字，或者搞错了称呼，甚至弄错了辈分，就会被人哄笑一阵，自己也闹个大红脸，尴尬不已。因此，春节走亲戚时，最好跟长辈一起，他们让叫什么，我就叫什么，记不清名字的先问问长辈，不随意开口，也免了许多烦恼。
春节走亲访友、团圆聚会，酒是少不了的。宴席之上，酒风也因人而异，有的人豪爽大气，有的人诚恳真挚，有的人低调内敛，有的人谦和稳重。一桌宴席，人情世故、人间冷暖，在推杯换盏之中，也能感受一二。信阳有吃腊肉的习惯，春节时家家户户的院子里、阳台上，都晒着一串串腊肉、腊肠，还有鸡和鱼，用盐腌好，吃的时候得提前拿出来泡一泡。一串串干辣椒、腌菜等，也挂在外面，远远看去，红红绿绿的。每当看到这样的场景，都能感到那种热热闹闹的人间烟火气。
“千门万户曈曈日，总把新桃换旧符。”春节是一年的结束，也是新年的开始。辞旧迎新、迎祥纳福，是一种仪式感，更凝聚着人们对生活的热爱和向往。酸甜苦辣，万般滋味，皆是生活。
冬天已到尽头，春天就在眼前。好好过个年，让我们以全新的心情和状态，迎接即将到来的春日暖阳吧！
（作者供职于河南省郑州人民医院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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