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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乡的月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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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许严伟 这几天，我心里颇不宁静，因为好久没有回老家了。于是，我决定回去一趟，驱车不一会儿，就到了汝阳县界，此时太阳已经隐入“西山”。太阳的余晖映得西边天空流光溢彩，像黄金熔化了似的。“天淡暮烟凝碧”，东边的“娘娘山”，却在余晖下更显俊俏。唐代诗人孟浩然说：“野旷天低树。”我却说：“天淡山近人。”
山上的景色仿佛就在眼前，触手可及。村庄像迁移到了山腰，把山点缀得灵气非凡，再加上山顶那座小庙，更是相得益彰。一对多，远对近，村对庙，高对低，汽车像穿梭在山腰一样，真是“车在路上走，人在画中游”啊！
我到家时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匆忙吃过晚饭，我和家人到村南边的“玫瑰庄园”转一转，返回时已经很晚了。不经意间，我发现皓月当空，路边建筑的影子不再修长，而是相依相偎地在眼前矗立。这个晚上，一点儿风也没有，应是“玩来风定钓丝闲，上下是新月”的意境。可惜时间太晚，垂钓者已经早早归家了，路边水库很安静，失去了往日的喧嚣。
柔美的月光倾洒在水面上，水天一色，依稀看见几只鸳鸯悠闲地游来游去。可能是因为我走得太近，也可能是因为它们的警觉性强，双双飞起，展着翅膀拍打水面，发出“啪啦”的响声，就像传说中的轻功，在水面上划出长长的直线，荡漾开来。
“天！休使圆蟾照客眠。人何在，桂影自婵娟。”我在外地工作多年，回到家乡，依然有“笑问客从何处来”的担忧。水库里不知什么时候有了“井”形般的渔网，原来是有人在这里发展养殖业了。在水库下游的低洼田里，还有人养殖龙虾。我认为，无论养鱼还是养龙虾，都是村里人的“希望”。
时间到了子时，天上没有星星，我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小时候夏天乘凉必去的大坝。这里有天然的空调，无论夏天有多热，只要到了这里，就会感到凉爽，惬意无比。小时候，吃完晚饭，来不及洗碗的母亲会带着我和弟弟，再拿一张凉席到大坝边乘凉，一家人围坐在凉席上，乘着月色静美，望着湖面，听妈妈讲着过去的故事，就像那首歌里唱的：“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，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。”
凝视大坝，我发现大坝两侧已经装上围栏，目的是保障群众安全。现在，每家每户都装了空调，估计夏天没人来大坝乘凉了。大坝的水面上，有一层白色的犹如冰雪样的东西，几乎覆盖了整个水面。突然，一点儿白色飞过眼前，我才恍然大悟，原来是杨絮。随风而落的杨絮铺满了水面，又在微风的吹拂下改变了形状，晚上风停了，就成了现在的模样。
月光虽然司空见惯，但是今晚的月光让我心潮澎湃。上高中后，正是“两个人相互辉映，光芒胜过夜晚繁星”（《爱就一个字》）这首歌唱遍大江南北的时候，也正是为了未来，一个人孤单地行走在追梦路上，“幽径无人独自芳”，只好“倚无绝壁，直下江千尺”。那时候，我还不知道长大后会思念家乡，只是觉得必须有所收获，才不枉离开家乡多年。
我参加工作后，故乡的月光依然如故，不同的是赏月的心情，有一种“君问归期未有期”的忧伤。虽然我工作的地方离老家不算太远，但是一年回家的次数却屈指可数。不知不觉，我已经走到了家门口，那首《月光》，仿佛在耳畔萦绕：月光洒在每个人的心上，让回家的路有方向……无论走到哪里，都别忘了故乡！
（作者供职于河南省洛阳市第三人民医院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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