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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知春天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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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刘传俊
昨天晚上睡觉前，我给老家的发小打电话，询问家乡的情况。他笑着跟我说：“严冬已经过去，风吹着已经有了丝丝暖意，凉气不硬生生地往身上钻了，春光融融，将万物涂上了一层金色。”
当天，发小携家人登上了离村庄10公里远的那座山巅，披着暖洋洋的春光，陶醉在充满春意的村庄、河流、田地里。麦苗返青了，一望无际，仿佛一排排绿色的波浪在涌动。星星点点的野菜花，在满眼绿光中不停地闪光。发小还挖了几棵兰草带回家栽培。他说：“待百花吐艳之时，你回老家了，要特意送给你两盆。”我说：“我一定回去，因为那兰草身上，是濡染了春光的。”
家乡的冬天很冷，取暖不方便，不像生活在城市的我，有暖气为伴。此时，发小描述的“春风又绿江南岸”的景象，令我禁不住欣喜若狂。春天，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我们身边。
翌日一觉醒来，我打开房门，向室外走去，春天的气息亲昵地扑入怀抱，犹如刚刚过去的春节，朋友发来的“表情包”温馨舒适。
苏轼云：“竹外桃花三两枝，春江水暖鸭先知。”踩着那诗句的韵律，我来到所住小区北面那杨柳堆烟的小溪边。垂柳姑娘在湖边挥舞着手臂，提醒路人别错过春天美丽的芳姿；不时有飞回来的紫燕掠过人们头顶，去寻找老巢；藏匿于枯草丛中，终于盼来了春天的野鸭，自由自在地在小溪里嬉戏。
野鸭高兴极了，像在捉迷藏似的，出其不意地将头扎进水里，一个“猛子”不见了踪影，在水里畅游很远才探出头来。这条小溪是从孕育古朴诗章的淇河引过来的，自西向东穿城而过，日日夜夜流淌着原汁原味的激情与豪迈。清澈见底的小溪缓缓东去，一路欢歌，不绝于耳，如同母亲甘甜的“乳汁”，与两岸的生命水乳交融，如漆似胶，不离不弃。
潺潺的小溪，捎来了春天降临的喜讯，岸边的小草诧异地探出脑袋来回张望；茁壮的樱花、白玉兰、梧桐树、杨树、柳树等，都透出一圈圈绿色的光环，枝条绽开了新芽，萌动在思春、念春、恋春的情怀里。
春天，万物复苏，意趣盎然。春天是一幅绚丽画卷，是一缕和风，是一场美梦，是一首诗歌，是一个象征着希望的季节。
我作别被春风吹皱了的小溪，踏上几个石头台阶，继续寻觅春的芳迹，去感知明媚的春光和得意的春风。数着生机勃发的行道树，沿着平坦的人行道一路向北，宽阔的新世纪广场进入眼帘，喧闹声灌入耳鼓。广场南边，售卖风筝、陀螺的摊位一个挨着一个，这是只有春天到来时才有的热闹。
“一年之计在于春”。仰望天空，一只只色彩鲜艳的风筝，有三角形的，有椭圆形的，有蝴蝶图案的，有蜻蜓图案的，统统长了翅膀，拖着长短不同的尾巴，遨游在蔚蓝如洗的天空中。孩子牵引着风筝，一会儿放线，一会儿收线，张弛有度，收放自如。放得较低的风筝，一拉线绳有点绵软，张力略显不足；飞得较高的风筝，线绳紧绷绷的，似有千钧之力往上升腾。这些错落有致的风筝，在天空中描绘了一幅流动的夺目图画。
我在瞩目，也在思考，孩子们放飞的何止是一只只风筝？他们放飞的分明是蕴藏心中许久的希冀，是斑斓色彩纷至沓来的视野冲击感。那感觉里肯定有清脆的鸟鸣，有馥郁醉人的花香，有花枝上的一抹彩霞。
春天理所当然是属于孩子们的，天空也应该属于他们。他们沐浴着春光，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，为天空增添色彩，编织春天的霓裳。春天的阳光，柔和地洒在富有朝气的孩子身上，无论谁见了这种场面，都会忍不住拿起画笔，将这幅美景临摹下来。
一遍又一遍触目春光下的万物生灵，我在忻悦中感知美好无限的春天。我听到了鲜活的生命欢快地在春天里拔节的声响，看到了泥土下正孕育的崭新希望，禁不住放声歌唱，把春天的抒情诗写进澎湃的心房。
（作者供职于郑州市骨科医院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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