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疾病的必然与偶然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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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郑学农
疾病与健康，既有必然也有偶然。必然源于生理的共性结构，偶然则因为体质状态的千差万别。同病不同治、同病不同因、同病不同果，派生出不同的治疗方法，导致不同的预后。有些病证先愈，有些主症先好，也就有了患者对于医者的评价差别。我们需要先确定辨证的准确性，这样才能谈论疾病的治疗效果。
那么，疾病是不是必然的呢？中医认为，“正气存内，邪不可干”，疾病在人体正气充盈、免疫力正常的情况下，一般不会出现，这是一种必然；但是也有一种情况，就像盾过于坚实，刀枪不入，就会出现矛不能克的情况，这就是偶然。对于强大的外因，一般是没有问题的，但在特殊情况下，面对不可知的外因时，不能确定一定会攻克，这就出现了不确定性，是对于矛盾双方无法评估，站在一个角度考虑问题就不能准确判定胜负了。而疾病是人体失调状态，使偶然占据了优势，何时可以化解矛盾，那就看双方的转化因素了。因此，疾病的最终结局，要看双方力量的对比和转化机制。
如果仅侧重祛邪而忽视扶正，可能导致病情反复迁延；反之，若过度依赖机体自愈而缺乏必要的干预，则病程延长，患者痛苦加剧。最终，当正气恢复主导时，邪退正安，疾病可自然向愈。
疾病在群体层面具有必然性，对个体则常表现为偶然事件。生命系统的正常运行遵循其内在生理规律，维持稳态。疾病源于这种稳态的失衡，多由内在功能异常或外界致病因素干扰所致，导致生理过程偏离常态。偶然性事件不会成为普遍规律，普遍规律本身具有稳定性。
既然疾病属于偶然而成，那么治疗疾病时就不能用常态思维来解决问题，不能用格式化、标准化的既定模式。偶然的因素并不是一成不变的，规范化只能针对表面现象进行格式化，这样就显得肤浅了，甚至有掩盖矛盾之嫌，不解决问题，拖延敷衍对人体健康是有害的。
中医辨证施治具有科学性与人文性，契合康复规律。其核心价值在于把握正确方向，而非片面追求速度。过度求快未必有益，某些症状实为机体适应性反应，仓促干预可能适得其反。合理处置，旨在促进康复。
笔者强调疾病的偶然性，是希望大家明白事物都有其特殊性和偶然性，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。例如，有些恶性肿瘤，通常会有一个大致的存活时间预估，但实际上，通过积极努力调整，我们有可能创造出意想不到的效果。对于一些没有症状的疾病，我们选择暂时不去干预，装作不知情，患者在医生引导下忘记疾病的存在，结果在不知不觉中，时间悄然流逝，生命得以延长，疾病也悄然退去。难道我们不希望这种偶然出现吗？
（作者供职于河南省延津县中医院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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